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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和远方以及乌托邦之恋

  • 发布时间: 2018-07-24

诗和远方以及乌托邦之恋

                     ----电影《南极之恋》观后

 文章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b6a082ab0102xcts.html

遥远的南极大陆是我向往的地方之一。几年前,我曾随国内的访问团到达距“世界尽头”之城乌斯怀亚咫尺之遥的地方,而当我得知从乌斯怀亚到南极还需要五天的行程时,终于知难而退。南极大陆在我的心中是一块圣土,是最纯净的所在,也是我梦想的地方。

也恰恰在那个时候,我读到了一位我并不熟悉的作家(吴有音)写的小说《南极绝恋》。这部小说是感人的,更感人的是其中的关于爱情的描述。在即将进入2018年春节的时候,一则电影广告又将我带往南极。在节日暖暖的氛围中,我走进影院欣赏了由吴有音导演的电影《南极之恋》。

《南极之恋》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年轻而事业正处于上升期的婚庆公司老板吴富春在包机前往南极考察的飞机上邂逅了高空物理学家荆如意。两个人毫无共同语言且互无好感,但是,由于突遇强大气流而引发的坠机将两个人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在南极腹地无人区内,在酷寒、没有充足食品和燃料,随时可能陷入绝境的环境中,两个人艰苦生存七十五天,“我们要活下去”成为他们每一天的最大愿望。

对于时刻面临死亡的青年男女来说,七十五天是漫长的,也是可怕的。正如他们用红色的笔每天划去那些标注的日子一样,那些数字既代表着搜索范围的缩小,也代表着末日的来临。在漫长的七十五天里,他们从陌生变成了相濡以沫的恋人,完成了对人生,对信仰,对自然,对爱的思考。特别是对于吴富春,则从一个利己主义者完成了向珍爱生命,敬畏自然,追求纯真爱情的转变。正是因为这一转变,在他遭遇超强风暴被大雪淹没奄奄一息之时,南极大陆的企鹅拯救了他,并将它导引至中国的南极科学考察站。

当九死一生的吴富春带着中国南极考察站队员前往小木屋接荆如意的时候,一场特大雪崩将小木屋淹没,荆如意化作了南极上空绚烂的极光。

在观众嘘嘘不已的惋惜声中,我再一次翻阅了小说作者兼导演吴有音的简历:吴有音,男,1977年出生,2011年和2012年曾作为中国第27次、28次南极科考队员赴南极考察;2013年度独自进入位于北极圈内的中国北极黄河站,创作《南极之恋》电影剧本,2014年赴中国南极长城站,为电影拍摄选景,201510月,带领《南极之恋》剧组赴南极拍摄。

吴有音是有思想的作家和导演。在他年轻的生命里有着对南极深深的爱恋和诗一般的情怀。他的诗和远方在遥远的南极,他把对纯真和纯洁最美好的描述留给了南极。他和我们共同生活在这个时代,目睹着红男绿女和纸迷金醉,感受着饮食男女的“速食”爱情。现实与他心中的圣地——南极相距太过遥远,他幻想着一场在南极的纯真爱恋。于是,他笔下的乌托邦式的恋爱在一场发生在南极上空的空难后开始。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恋爱,也是一场触及灵魂的恋爱。在这场恋爱中,有恐惧,有失望,有与死神的擦肩而过,有最纯真的生命的叮嘱。这里没有了铜臭和利益,也没有了性格和职业的阻隔。人性的光芒照亮了身处绝境的男女主人公,爱的力量支撑着彼此的生命。当女主人公为男主人公诵读智利诗人聂鲁达的《夜》之时,我似乎看见了爱在两个人心中的炽烈燃烧。此时,没有什么能够超越爱情让两个年轻人快乐地面对死亡,而对未知的明天,他们相信,只要爱情之火燃烧,他们就能够克服一切困难迎来希望。

应该这样说,在今天的社会氛围中,“南极之恋”确实是一场乌托邦式的爱情。因为,纯洁和纯真已经在弥漫着铜臭气味的水泥丛林中迷失且奄奄一息,那些看似亮丽光鲜且行尸走肉般的男女之间的许多动作和言语最多只能算表演。也许真正的纯真爱情只能在遥远的南极才可以找到,而南极对于绝大多数的男女永远是梦中的远方。也许今天的人们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偶尔也会想到诗,想到远方,渴望纯真和美好,也渴望一场至纯至美的恋爱。但是,如果没有一颗纯净和纯真的美好心灵,没有对诗和远方的憧憬,那么,如何才能有一场“南极之恋”般的爱情?

我又一次记起了影片女主人公诵读的智利诗人聂鲁达的诗——《夜》:当我安息时,我愿你活着,我等着你。愿你的耳朵继续将风儿倾听,闻着我们共同爱过的大海的芬芳,继续踏在我们一起踏过的沙滩上。愿我的所爱继续活着,我曾爱你,曾为你将万物歌唱,因此,你要继续绚烂的如花怒放。

 

 

                               2018214  初春中的北京